第49章 竟是冲她来的 (第1/2页)
闻言,林雨柔侧头和沈安安对视一眼。
这可是二皇子府的宴会,哪个敢下如此黑手?
况且,陈家表姐并非多事之人,怎会随意和人发生争执。
林雨柔冲沈安安轻摇了摇头,再看向小丫鬟的目光就带了三分深意。
穿过游廊,丫鬟带着抄了一条近些的青石小路,路上没什么人,连洒扫的丫鬟小厮都没瞧见一个。
二人的眉头越蹙越紧。
“沈姑娘,我一个人去瞧瞧就行,万一沈夫人找不到你,定是会着急的。”
沈安安脚步顿了顿,抬眸看了林雨柔一眼。
二人心中不论怎么想,如今都只是揣测罢了,况且,除了端梦梦,她们并不觉得有其他人会在二皇子府对她们如何。
毕竟那么多人在,她们又没有什么仇家。
林雨柔还是担心陈家表姐,怕万一是真的,可又怕有个万一,不想再让沈安安跟着。
林雨柔已经算是半个沈家人,沈安安自然不能放她一个人冒险。
“不碍事,让我的丫鬟去禀报一声就是。”
她回头冲墨香使了个眼色。
墨香颔首,立即转身离开。
“还有多远?”林雨柔忍不住问道。
“前面就是了。”小丫鬟满头大汗,脚下生风,确实都是担忧的模样。
拐出青石小路,丫鬟所指的方向就是水榭拱桥,上面站着不少丫鬟小厮,正在洒扫,旁的并没有什么人。
二人心中沉了沉,同时看向了小丫鬟,“人呢?”
“想是二皇子妃的令,疏散了人群,陈家姑娘尊贵,应是怕有不长眼的下人冲撞了姑娘。”
如此说法确实情理之中。
不论小厮还是丫鬟,都难保有想飞上枝头当凤凰的,若是有小厮趁机下河施救或是靠近陈姑娘,都是麻烦。
“姑娘且等一等,奴婢去问问。”
小丫鬟福了福身,就快步朝水榭走去。
林雨柔有些心急,脑子却十分清明,“我总觉得有些不踏实,沈姑娘,待会儿若是有什么不对,你就赶紧走,去找沈夫人和我娘来。”
“那你呢?”沈安安问。
林雨柔扯了抹笑,“我比你年龄大些,又在京城长大,知晓那些姑娘的恶趣手段,能应付的来。”
不论林家还是沈家都和二皇子府无仇无怨,二人身份摆在那,尤其是沈安安,想来二皇子并没有对她们不利的理由。
林雨柔只以为是端梦梦怀恨在心,引她们过来是想报复。
沈安安目光落在林雨柔淡然秀丽的面容上。
她警惕的环视四周,悄无声息的将沈安安护在了身后。
沈安安垂下眼睑,心口微微有些热。
不多时,小丫鬟就跑了回来,“林姑娘,陈姑娘已经被熟知水性的婆子救起来了,如今人就在后面厢房,奴婢带您过去。”
“嗯。”林雨柔跟着丫鬟走了几步,突然回头对沈安安说,“沈姑娘就别一道去了,宴会就快开始了,别让沈夫人着急。”
沈安安脚步滞住。
林雨柔偏头冲她眨了眨眼,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。
她虽表面上温婉柔顺,恬静谦逊,可并不是一个没什么用的软柿子。
沈安安看着她跟着丫鬟走远,眉心紧紧蹙起。
拱桥上的水渍和杂乱都不像是一场戏,昭示着事情确实发生过,或许就是她们多想。
可她还是放心不下,回身想去花园那寻几个姑娘一起过去,人多也安全些。
她刚转身,一个小厮突然从阴暗处走了出来,正拦在她身前,“沈姑娘,我家皇子妃有请。”
沈安安面色瞬间阴沉了下来,朝小厮所指的那水榭厢房看了一眼。
“二皇子妃不是在宴会厅吗,我这就过去呢。”
她往前走了几步,小厮错错身子,直接挡住了前路,“沈姑娘尊贵,还是莫让奴才的脏手污了您身子。”
沈安安指尖慢慢蜷紧,盯着小厮沉静淡漠的脸,心头微紧,芙蓉面无比阴沉。
原来竟是冲她来的!
二皇子妃?只怕那里的人并不是二皇子妃。
小厮面不改色,一双小眼如毒蛇一般盯着沈安安,“沈姑娘,您的丫鬟墨香也在里面等着你呢。”
沈安安指尖掐着掌心,小手指在袖中勾了勾,旋即面无表情的转身,“带路吧。”
“是。”小厮走上前半步,对沈安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,他人则跟在沈安安身后半步,以防人逃跑。
沈安安长袖扬了扬又垂下,才抬步往水榭厢房走去。
此时拱桥上的丫鬟小厮都已经不见了,一个人都没有,整个水榭都静悄悄的,静的几乎诡异。
上了台阶,小厮上前一步推开房门,“就在里面,姑娘进去吧。”
沈安安看了眼昏暗的屋子,回头看向小厮。
那眼神,说不出的森冷压抑。
小厮蹙了蹙眉,正想说什么,腹部却突然重重挨了一脚,直接从台阶上滚落了下去。
沈安安脚步刚动了动,与此同时,几道黑色身影在院中陆续出现,阴森冷冽的气息,带着股凶戾,将厢房团团围住。
暗卫!
沈安安眯了眯眼,脚不着痕迹的收了回去。
她站在台阶上,高高在上的俯视着躺在地上蜷着身子痛苦的小厮,语气跋扈,“本姑娘乃太尉之女,凭你一个下贱奴才,也敢对我口出不敬,你信不信,本姑娘砍了你的脏手。”
小厮疼的头上都是冷汗,看着沈安安的眼神逐渐阴狠。
方才他说话那么难听,她都没有吭声,他还以为是个软柿子,原来是在这等着呢。
而那些暗卫,却悄无声息的收回了出鞘的刀。
为首那人淡声开口,“沈姑娘,人您也教训了,该进去了。”
沈安安没再说话,冷哼一声,走进了厢房。
小厮从地上爬了起来,恶狠狠的目光盯着厢房。
等嫁进二皇子府,这一脚的仇,他一定会报。
“她是主子的人,注意你的分寸。”暗卫统领冷声警告小厮。
小厮半垂下头,没有说话,一瘸一拐的走了。
沈安安一进屋,就闻到了一股异香,几息之间就令她喉头有些发堵,痒涩的不舒服。
她走过去,想将窗棂推开,可除了最后面的小窗,其他都被钉死了,根本推不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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